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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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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荨点了点头,问她:「若婵三年前为什么离开你去敬王府的?」

他们从街巷邻里得知若婵是她母亲林氏在幼时带进上京的,当年林氏早年丧夫,育有四子,四个孩子都是她亲手抚养成长的。

虽说生活艰苦,但若婵早熟懂事,帮称着家里,母子五人过得还算好,可好景不长,在上京过了五年后,若婵的弟弟妹妹接连去世,林氏不堪重击,一夜老了十几岁。

若婵自幼便就孝顺,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母亲又成了这样,按理说是不会跑到离家更远的敬王府去当差才对。

林氏一听,脸色便变得不解起来,道:「若婵去了敬王府吗?可是她三年前便已嫁为人妇了啊?你们到底在说什么?她怎么去敬王府当差了?」

江荨和沈如珩神色具是一变,可他们在王府里听到的是,若婵正值二八年华,并未嫁人。

江荨脸色变得凝重,问道:「若婵是什么时候嫁给他人的?嫁的又是谁?」

林氏虽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看情况也知道有些不对劲,她也不敢隐瞒,忙说了出来,「十五岁的时候就嫁出去了,嫁到城外的黄家村里了。」

黄家村?

江荨细细回想了一下这个村名,她记得上京最初发现邪祟作乱就是在黄家村。

司灵监里的卷宗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这件事,是不可能会出错的。

也就是说,邪祟在三年前就在黄家村出现了,但为什么当地的人却隐而不报?

按照这个时间来算,也不知道有多少邪祟混入上京中。

江荨皱着眉,问林氏道:「若婵嫁出去之后可回过家门?」

说起这件事,林氏又是一脸悲痛,混浊的双眼流出两行清泪来,说:「有过一次……嫁过去不到一年,她深夜跑回来跟我说,夫婿打她,打得狠,身上都是青痕,她也给我看了。」

「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我就将她劝了回去,她当时看我的眼神是何等的失望,要是我当时肯听她的话,带她回家,她也不会在回夫家的几个月后就暴毙而亡。」

「他们都说若婵是病死的,但我知道,若婵肯定是被她夫婿打死的!」

林氏说完便泣不成声,屋里回荡着她懊悔的哭声,苦咽的泪水从她眼眶流出直至干涸。

林氏哭得麻木了,空洞的双眼直往着门外,江荨见她这般也问不出什么,默默在一旁拱手行礼道别。

——

柳凝雪还在训练场上教着谢玄淮术法,这次的术法复杂得很,饶是谢玄淮也练了两遍。

趁着谢玄淮钻研术法的时候,柳凝雪就躲到一旁摸鱼,摸到一半,收在袖里的传信符忽然传出异动。

临走前,她就交代江荨要是找到了若婵的相关信息就给她烧传信符。

柳凝雪忙将传信符取出,在上面施了一通术法,几道金色句子便从符里飘出来升至她眼前。

上面写的正是和若婵有关的信息,在看到若婵三年前就死的时候,她脊背猛地窜起一道寒意。

若婵三年前就死了?

那这十几天陪着她的,都是鬼吗?!

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,王府到底危险成什么样了,很有可能随便抓出一个人来都是鬼。

柳凝雪一想到这,就觉遍体发寒,她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,怎么看都像是鬼,谢玄淮除外。

柳凝雪艰难地咽了口口水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她迅速奔到谢玄淮身边,假装很关心他学得怎么样的样子。

「练得如何了?你在做什么?」她问。

谢玄淮有些莫名其妙地扫了她一眼,这人又想搞什么,平时也不见她对自己的学术这么上心。

谢玄淮道:「复盘你是怎么一步步教错,然后我自己又是如何一步步纠正的。」

柳凝雪:「……」

面子丢大发了,内心正尴尬着,旋即又想到他已经厉害到能自己摸索出术法步骤了,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。

谢玄淮很是不解地看着她,她是傻子吗?在笑什么?

柳凝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谢玄淮心目中的形象变成了何样,她轻咳了几声,道:「你……会用就好……别的都是小问题……」

柳凝雪越说越心虚,谢玄淮知道她学术不精,也实在好奇她到底从哪里看来的这么多高深的术法,且他总觉得自己对这些术法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,就好像他很早之前便熟练于心。

谢玄淮凝眸打量了她一眼,视线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,问道:「世子妃平日里似乎从未佩戴过玉佩,今日怎么有兴趣戴了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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