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第2页)
「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?」
听言,谢时浔才反应过来,也不顾刚刚发生的事情。抬着东西大步走进来:「阿姊,这是我和山脚下的阿叔要的配方,说是能治你的伤!」
闻言,沈娥心中一暖,又问道:「我这身上的伤是你口中的那位阿叔治的吗?」
谢时浔点头。
心中有疑,沈娥继而试探道:「那你可知……我身上这伤,是何人作为?」
几乎是意料之中,身侧的谢时浔摇了摇头。
见状,沈娥无声叹了口气。这伤怕是和原主的身份脱不了关系,可梦境开头,她听到的那段声音应是谢时浔那个「便宜爹」说的,像是要将她买来做谢时浔的媳妇儿。是以她的真实身份,这俩人自然也是不会知晓。
不过……她忆起新婚之夜,谢时浔与她说的那句「青梅竹马,早有婚约」。
这……居然还是她错怪谢时浔了,人家不仅真认识原主,还抬高了原主的身份。
不过是个被贱卖的童养媳,却在他口中成了「青梅竹马,早有婚约」。
沈娥只觉得眉心疼的厉害,身侧的谢时浔却已经端着托盘里的碗盏来到她身侧:「阿姊,快喝药吧!」
沈娥垂眸,就见到一碗黑乎乎的药盏端在她身前。深吸一口气,伸手接过。
不过是碗药,苦便苦了!
于是她端起碗便喝下去,不过几息碗底便光了。沈娥「如获大赦」般将碗放下来,就见到谢时浔在他面前笑着,活像是个正在「表扬孩子做得好」的老父亲。
她只觉得头更疼了,可下一刻便听见谢时浔带着疑问的声音响起:「阿姊,你后腰上是画了个什么东西吗?看着好像是朵兰花?」
「嗡」的一声,脑中立即闪过那夜的画面。
男人拖着绯色喜袍缓步过来,金色的鹤纹在燃着的烛火下显得熠熠生辉,一双狭长的眸子微低,眼尾下的红痣轻动。
「你腰间的那朵兰花胎记,左耳后边的那颗小痣……」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,肆意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,一点点揭露那段过往。
「咳咳咳……」几乎是瞬间,沈娥咳了起来,面色被咳的红润,失了些病气,却也扯到身上的伤疼起来。
孩童谢时浔见状立即担忧起来,急急为她抚背。
「无妨。」半晌,沈娥摆手道。随即又盯着他,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,「那不是画的,是……胎记,生来就有的,你可不准说出去!要为我保密!」
「洵儿不会说的!」孩童谢时浔赶忙拍着胸脯点头,认真道,「放心吧阿姊!」
放心个屁,你以后还不是说出来了!还是在大婚之夜说的!
沈娥心底有些气,可对着孩童时期的谢时浔她又说不出什么重话,便也就算了。
她受伤,不好动作。心中却还惦记着这小家伙会被那便宜爹欺负,可她醒的不巧。
那日谢时浔那便宜爹刚好出门办事,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。家里一分钱没留,只有些种的破破烂烂的菜,还有铺底的糙米。
原主被谢时浔他爹弄回来也有一两个月了,伤一直不见好,直到最近才好些。期间也和谢时浔说过几回话,熟络起来。
如今她入了梦,操纵原主的身体。又念着前几日她听到的看到的,心一软便对这家伙更好些。
「阿提阿提,快出来啊,玩蛐蛐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