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(第3页)
半个月后,谢忱言第一次敲响了祁漾的房门。
傅砚修就在另一个房间住着,听见谢忱言的声音就冲了出来护在祁漾面前,跟母鸡护崽一般严严实实地把祁漾保护在身后。
「你来干什么?」傅砚修先开口问。
谢忱言淡淡地瞥他一眼,如果不是了解傅砚修有女朋友,他断然不会对他这么客气。
「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话,羊羊。」他把目光抛在祁漾身上,讨好对着祁漾眨眼。
祁漾偏过头,把傅砚修拉到身后站着:「是同意离婚了吗?不是的话,我们没什么好说的。」
谢忱言料想到他会说这些,祁漾最会往他心口戳刀子了。
在傅砚修嘲讽的眼神下,谢忱言自顾自道:「我明天要回去了,公司遇到点事,我半个月后再来看你,好吗?」
傅砚修说:「说得像他不同意你就不来了一样。」
「你要是真的对祁漾好,那就听他的离婚啊,而不是在这里假惺惺地卖惨。」
谢忱言诧异地抬头看傅砚修,而后目光落在祁漾身上,没想过自己的守护落在祁漾和他的眼里是这样的。
他双手抖得厉害,捏成拳头委屈地盯着傅砚修,气愤他这个外人竟然这么评价他对祁漾的感情,也委屈祁漾根本不维护他。
「你要是真的爱他,就该尊重他的意愿离婚。」傅砚修用蛮力把他推出去,「说不定那样祁漾还多你多几分笑脸。」
谢忱言羞愧得有些无地自容,阴沉着脸被傅砚修推出了门:「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。」
傅砚修无所谓地拍拍手,触碰到谢忱言像触碰了什么灰尘一般:「那你大可继续我行我素,反正你自大又霸道无礼,祁漾会继续讨厌你。」
「你肯定有很多种方式强行带走祁漾,但是你要想清楚,祁漾是什么都没有的人,家人朋友还是其它什么的,他都不挂念。」
「之前是假死,说不定哪一天被你逼急了就真死了呢。」
傅砚修叫着祁漾的名字,用力关上院子外的门,谢忱言被隔绝在外,听见里面祁漾平和的笑声。
。
谢忱言确实消失了半个月,实际上谢忱言离开的时间比这个更长。
谢氏是大公司,许多商业活动或者娱乐节目赞助中都会出现它的身影。谢忱言本人也在网际网路上接受着很多关注度,这期间他接受了很多采访,新闻上也能见到他的身影。
某天祁漾路过客人的休息区,听见里面有两个大学生在听谢忱言的采访,偶然听见一个记者问:「谢总以前很少接受新闻采访,近两年开始频繁活跃在大荧幕上,有什么原因吗?」
谢忱言声音低沉:「想让他看见。」
「谁啊。」两个大学生相视一笑,「好难猜呀!」
祁漾之前假死这件事在上层圈子里流传得很广,大家都知道分寸,谢忱言自己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的话,他们也没有往外传的资格。
对于谢忱言发疯一样接受采访还想要已经去世的人看见的行为,他们归结于谢忱言疯了,反正他也没有正常过多少年。
祁漾麻利地收拾着休息区,对两人的闲聊充耳不闻,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扬起嘲讽的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