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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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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菀若有所思,点了点头:「师姐,看看我这天分能不能修到那个程度,等我能看到未来,就先……」

「千万别」,元晴立马打断她的遐想,「窥视未来极耗施术者的寿数和气血,不得擅用。」

紫菀不以为意:「可这才短短一月,您已连看两次了。」

「所以,就成这样了……」

元晴轻飘飘从齿缝里蹦出这句话,口鼻忽然流血不止,身子东倒西歪晃了几下,就那样软软地晕了过去。

紫菀目瞪口呆,忙蹲下去喊她拉扯她,怎么都弄不醒。想她扶起来,力气又不足,眼巴巴环顾游廊四周的侍卫。

侍卫们个个站得端直,无动于衷。

头顶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:「混帐东西,都愣着作甚,还不去抬张榻来!」

紫菀抬头看去,只见一男子前呼后拥丶疾步走来。

那男子眉清目秀,面容儒雅若文士,却身高七尺丶姿仪英伟,穿一袭衮冕,正是苻沣。

苻沣不顾仪态,飞奔过来,半跪着俯身看元晴,牵起袍袖就替她擦拭口鼻鲜血,关切道:「五公主这是……」

紫菀叹气:「师姐这些日子连续施术,元气大损,身子经受不住。」

苻沣脸上露出愧疚,环视四周并无宫婢,几个抬榻的侍卫也不知去了何处,迟疑着问她:「地上凉,附近有闲置的屋舍,可否先请五公主进去歇息片刻?」

紫菀忙不迭点头,又开始犯愁:「师姐都站不起来,如何请?」

却见苻沣低下头,深吸一口气,下定决心,道了声「得罪」,拉起元晴两臂搭在自己肩上,让紫菀在后扶着。

随即缓慢站起来,双掌握成拳托住后面,背起元晴,四平八稳地走向空屋。

七月流火,夜风微凉,吹入珠宫贝阙丶雕梁画栋,歌舞伎们雪肤花貌丶新妆凝香,鱼贯涌入宽敞富丽的明堂。

水晶盘罗列着数不尽的珍馐玉馔,兰陵美酒在玉碗中漾着琥珀光,笙歌吹断丶霓裳舞遍。

这只是护国公府最寻常的一顿筵席。

只不过,这一次来的人齐全些。

七月初七,皋州丶萝州丶沵州丶河州,沪南四州的刺史丶司马丶长史丶粮曹……全沪南有些身份的官员齐聚在此,觥筹交错丶和光同尘。

郑载云看向萝州刺史,笑道:「那位顾大人,还是不肯来赴宴?」

萝州刺史方玉冷哼:「不识抬举,非但不肯来赴宴,在我官邸住了快一个月,除了入书房谈正事丶查赋税帐本,连句寒暄都没有。」

皋州刺史孔弼实捋了捋山羊须,眯起双眼:「给他送去的八个婢女,就只收了两个最丑的,做些洒扫和端茶递水的活计。」

沵州刺史郭皓一拍桌子:「要不,跟往常一样?顾大人每日巡查粥棚,若灾民里混进几个暴徒,也是寻常。」

河州刺史聂少城迟疑了片刻,止住他:「且慢……送他的金饼还是收了。」

哄堂大笑,紧跟着七嘴八舌的嘲讽。

「果然是贫家出身,只晓得财帛。」

「那八个雏儿本是想着分给诸兄的……被他使唤天天干粗活,纤纤玉手都起茧了,暴殄天物啊……」

「哼,刚来这装得人五人六的,多清高的模样,还不是收了?」

郑载云忽然冷笑:「这位陛下可不是个善茬,咱们先前花大力气送进去的人全都折了。不是还有后头的六王弟么,说是犒赏官员丶慰问灾民,哪有这样简单?」

郭皓点头:「毕竟是亲兄弟,定是陛下对沪南道有了想法,派他们来暗访,有哪些人,什么情况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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