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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真世界的达尔文主义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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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?”江问月眨了眨眼,显然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。她摸了摸自己腰上那块抢来腰牌,心里暗想,“看来这腰牌有点作用。”

她记得那鬼叫声像是从更深处传来的。于是顿了顿,继续问:“那鬼叫声就是你说的‘镇压的力量’吧?”

谢霖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,在阴沉的通道里回荡:“差不多可以这么说……那声音,有点像饿了几百年的幽灵。”

江问月撇了撇嘴,显然不相信他这比喻:“嗯,镇压着一个饿鬼,你们倒是挺讲究。”

见问不出来太多信息,她又换了个问题:“这些两旁的符文是干什么用的?”

谢霖沉吟片刻,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:“虽然我见过不少阵法,但这条古矿道的符文结构和其他阵法完全不同。就像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组织词句,“就像一本书里字都是乱的,还故意漏了好几页。”

江问月回头瞟了他一眼:“意思就是你看不懂?”

“看不懂。”谢霖干脆利落地承认了,倒显得比平常诚实几分。

两人随后又陷入沉默,通道内只剩下脚步与灵气偶尔流动的微响,直到前方出现了一条岔道。

谢霖在岔道口停下脚步:“我们得分道扬镳了。”

“这条路通向哪?”江问月看着那条越来越狭窄的通道,感觉谢霖会被卡死在里面。

谢霖往里爬去,头也不回,语气平淡:“通向乙字区。”

“哦?”江问月挑了挑眉,语气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轻松:“那岂不是意味着我随时可以从房间里爬到矿场来?”

谢霖停了下来,沉声警告:“江姑娘,我劝你还是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。今天你能平安从七井下方出来,是因为有我的纸符。若你独自一人,恐怕只会活活困死,给阵法当养料。”

江问月只是随口一说,她倒也没那么喜欢上班。

谢霖瞥了她一眼,嘴角微微抽动。这女人的胆量真不是一般大,话里话外都带着一种“天塌下来先吃饭”的轻松感。

可他也没多说什么,两人就这么渐行渐远。

忽地江问月喊了一嗓子:“谢先生,别忘了我那三个条件!”

随后谢霖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从矿道深处传来:“知道了!”

江问月得到了满意的答复,满心欢喜地踏上了返回九井的道路。

矿道里依然静谧得可怕,符文在石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,她觉得这地方就像一条蟒蛇,而她不过是被吞到腹中的一块小骨头。

古矿道的空气干燥了起来,符文的光芒也渐渐消散。她从古矿道里钻了出来。

江问月站在原地,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。

随后脑海中掠过一个模糊的身影……

是不是还有位兄弟等着我去救他?

她一拍脑袋。

于是,她继续顺着九井的矿道缓缓往下走。不知道为什么,在古矿道里呆久了,她现在甚至感觉九井也是有生命的,正静静观察着她每一个动作。

终于,她远远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薛元白。

薛元白正跪在地上,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,一次次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石地上,额头已经泛红,伤口染上了灰尘。他的身旁,几具矿工的尸体歪倒着,早已气绝,显然是没能撑过去。

江问月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上前,轻轻拍了拍薛元白的肩膀。

薛元白吓得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扑,差点脸贴在地上,狼狈不堪地抬头望去。见到身后站着的是江问月,他的脸上从惊恐到僵硬只用了两秒钟,然后腿一软,直接瘫倒在地上,整个人跟脱水的咸鱼似的。

江问月挑了挑眉,半蹲下来,捡起一块被矿工们丢弃的矿石,轻轻敲了敲地面,不紧不慢地写下几个大字:“进度怎么样,还差多少?”

薛元白写:“早着呢!”

江问月在心底轻轻啧了一声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周围,突然瞥见昨日那个复杂的符咒阵法,来了灵感,于是在地上又写了几个字:“左边石壁上的阵法,是不是用来记录工期的?”

薛元白利索的在地上回:“应该是的,之前听管事的有提过。”

江问月满意地点点头:“那就好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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