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物(第2页)
“伤好些了吗?”
“哪有这么快,但是换药都是大刘帮我,他做得挺细致的。”
“哼……说说吧,他后来怎么办了。”
“你走后,大刘带着我去见了婆婆。他派人烧了壶热水拿来,然后跪在他母亲面前,说媳妇没侍奉好公婆,是他这个当夫君的不是。夫妻为一体,若婆婆要罚我,就连他一起罚。”
“然后他撸起袖子,拿着滚烫的水就要往自己胳膊上泼……”
郁泽清一脸吃瓜的表情:“哇……可以可以,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父母当然是拦住了,哎哟可真把我吓了个半死,他是真的想烫自己啊!手特别快,差一点儿就……”
“他爹娘也没料到吧哈哈哈,以后要是再想为难你,得三思了。”
阿锦回忆道:“他说他能娶到我,是爹娘格外开恩了,他这个做儿子的感激不尽。但我是他的另一半,如果我受伤、他也会难过,所以请他母亲如果觉得我哪里不如意,可以告诉他,他来教导。”
郁泽清撇着嘴笑了:“虽然我不赞同什么教导不教导的,但勉强算个缓兵之计吧。那你婆婆怎么说?”
“婆婆自然无话,公公也在一旁说以后不多管我们的事情,让我们好好过日子。”
郁泽清一拍桌子:“这就成了!你以后就放心吧。有什么事记得留好证据,跟大刘告状!别不好意思说,咱不受那个气。咱们成亲是为了和喜欢的人一起享福的,又不是去他家当奴隶的。”
阿锦挽着她的胳膊,亲亲热热地把头靠在她肩上:“泽清,真是太谢谢你了,我都嫁人了还让你操心我的事。”
郁泽清叹口气:“谢什么谢,咱们之间还用谢吗?我可没因为你成亲就与你生分了哦!你也不许。”
“还有,这是大刘自己想出来的解决方法,跟我关系不大。如果你愿意主动和他讲,结果也是一样的。他若有心,愿意爱你护你,不用别人催。”
又接了个订单后,郁泽清告诉阿锦,她最近要去京城一段时间。
“你不是和王爷好事将近了吗?怎么这时候出远门?去京城做什么?”
郁泽清顿了顿说:“我和景陆舟……大概是成不了了。身份差太多,皇上不同意。”
阿锦失望极了,磕磕巴巴地安慰她。
“我还好,其实有心理准备的。哪里就这么简单呢?但是王爷好像不咋高兴。不过估计再过些日子就好了,皇上说要给他找千金大小姐呢。”
阿锦摇摇头:“我觉得王爷未必能放手,他对你真是一往情深,不是还为你去京城办那些事么?”
郁泽清懒懒地趴在柜台上:“其实这回向皇上请婚没成,就和之前他去办事有关。唉,他肯定很后悔吧。我现在不敢多嘴提要求了,怕再给他招来什么事。”
阿锦胳膊支着头也靠在柜台上:“这怎么能怪你呢,好多事都是走一步才能看一步的。”
郁泽清捻着画册页角拨来拨去,想了一会儿。
“反正我是没什么遗憾了,愿望达成,别的事我不在乎。如果对他有利,我……都可以。”
阿锦走后,郁泽清继续完成自己手头上的活计。直到打烊时,景陆舟出现。
“您来的正好,我刚做完这个荷包。虽然不太好看,但是我不管,您得拿着。”
她把荷包递给景陆舟,后者细细看着蓝色帆布上面的图案。
“给我做的?但是我看不懂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前面这个像小树杈一样的图案,代表我;最后面这个像钩子一样的图案,代表您。实际上这俩图案是‘郁’和‘景’的另一种……表达方式。”
她没说这是另一种语言,不然还要解释别的。
“中间这个,叫‘爱心’,是喜欢、爱的意思。所以……意思是我喜欢您,嘿嘿。定情信物哦!”
看景陆舟的表情,应该是蛮喜欢的,她也就放心了。郁泽清让他挂腰带上,他却不,说怕弄丢,小心地放衣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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拆掉一台缝纫机为了便于携带、准备好行李、安排好生意上的事,两天后郁泽清出发。
她与景陆舟同乘一辆马车去渡口,上了船后,景陆舟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