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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 章(第4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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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容鸢!她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!我去找她要墨山道的信物,她不给我,说:少侠你先去破解两个机关吧~好,那我去了,一通钻山洞、爬梯子、调喇叭,还涉及到了声音传播的基本原理,好不容易破解了两个机关,回去找她,她说:你,去水底下,我把信物放水底了,你就游吧。”

说到这儿,我一拧衣角,越来越愤怒:“水底!谁家好人在水底挖实验室!这不有病吗!潜完水我感觉自己都要得外耳道炎了!最可恶的是那个水底实验室还有官兵把守!我说了是容鸢让我来取东西的,一个个嗷嗷冲上来就打我!”

赵光义一挑眉:“你没说你是我的人?”

“说了!他们说我胡说八道!”我气得脸通红,“我哪里不像你的人了,啊?除了穿得土了点,精神状态差了点,官话不标准了一点……”

赵光义嘲笑地弯起双眼,问: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?然后我就在水底实验室搞‘男生女生向前冲’,一路跳木板,爬转轴,开了三个机关才把信物拿到手,出去又是一通潜泳!气死我了!”

我哇哇大叫,结果书柜顶上传来小猫“喵喵”的大叫声。我抬头看去,从书架顶端冒出来一个黑白花的小脑袋,对着我“嗷”地打了声招呼。

“昭昭,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过分!”

奶牛猫“咚”地跳下书架,开始在开封府里兴奋地跑酷。

赵光义看起来已经习惯了,或者不如说他已经麻木了。奶牛猫多少沾点精神病,孩子像妈,我希望他包容。

我给这只捡回来的小奶牛猫取名叫“展昭”,因为它养在开封府,主人之一又是未来的官家,基本可以算是御猫。

但赵光义不同意,他说他养的猫当然要姓赵,所以他管小奶牛叫“赵昭”。

国姓猫平时也不只在赵光义的寝殿里活动,它在开封府到处溜达,侍女捕快全都认识它了。大家给它的称呼也都五花八门,什么“黑猫捕头”、“小主子”、“咪咪”,我还偷听到有人说这猫恐怕有癔症,我感觉应该差不多,奶牛猫就是这样的。

昭昭在寝殿里发疯一样跑了一圈,然后过来拿头撞我。我躲开,赵光义见怪不怪地吩咐:“赶紧去沐浴,把你这身脏衣服换了。半个时辰后继续上课。”

我嘿嘿一笑,小快步跑向偏殿:“好!”

自从开始上赵光义私教历史课,我就住在了开封府。因为赵光义每天上课的时间都在他批完公文后,时间通常都很晚,上完课基本就到了就寝时间。

我在开封府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客房,客房里慢慢堆起了我的一些七零八碎的玩意儿,比如换洗衣物,首饰,文具,没兑换的蹊跷,草药……

但赵光义不许我把捡来的小树枝存在开封府,原因也挺一目了然。我为了避免他半夜偷偷来给我喂毒药,没有把小树枝带进客房,而是偷偷藏在了后院的角落里。除了每次存取都要和四个孔武有力的护卫大哥进行一番缠斗之外,其实也还挺方便的。

洗完澡,我换上干净衣服,披散着头发出去找赵光义。

他习惯性地教训了我几句,无非是什么“怎么又不把头发擦干”,身体非常熟练地往旁边挪了挪,给我留出坐的位置,摊开了今天他要讲的课本。

我一屁股坐到赵光义身边,抬手抱住他,把脸埋到他颈窝里蹭了蹭。

“一身湿气!”他嫌弃地推我一下。

“你洗完澡也这样。”我嘟囔,“唉,今天跑了一天,有点累。”

赵光义斜睨着我:“这课你不想上了?”

“上。当然要上。”

我抬起头,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,凑近他的耳朵:

“在那之前,我有见闻禀报。”

赵光义的耳尖微微泛红,但他没有躲开,镇定地反问:“什么见闻?”

“梓匠居的匠人多半被欠薪,是石守信垫钱在给他们发饷,你知道吗?”

赵光义沉默片刻,说:“只有这一件?”

“容鸢的上一个父亲是叛将李筠,你应该也知道吧?”

赵光义侧过身,面向我,冷淡地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我平静地总结:“一个曾经信奉墨门‘兼爱非攻’,父亲反宋的人,我觉得她不可信任。”

迎向赵光义的目光,我又补充了一句:“这绝对不是出于今天她让我‘男生女生向前冲’的私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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