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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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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一灯如豆,却空无一人。

正疑惑间,一抹熟悉的淡蓝身影从侧门悄然滑出,步履间竟带着几分平日罕见的急切与雀跃。

李烟笼换上了一袭方便行动的夜行衣,头戴帷帽,那轻纱下,依稀可见她平日里古井无波的容颜,此刻竟也染上了一丝异样的绯红。

她行色匆匆,径直出了宫门,李阙则如猎豹般悄然尾随,心中的预感愈发不祥。

月色凄迷,郊外的破庙更显阴森。

李烟笼熟门熟路地推开吱呀作响的庙门,身影消失在黑暗中。

李阙翻墙而入,藏身于一丛枯败的竹林后,目光如冰冷的毒蛇,死死锁定殿后那间唯一亮着微弱灯火的禅房。

空气中,腐朽的木料味混杂着淡淡的檀香,却掩不住一丝丝、一缕缕从禅房门缝中溢出的、令人血脉偾张的淫靡气息。

紧接着,是女子压抑却又难掩骚媚的呻吟,以及男人粗野的喘息,交织在一起,谱成一曲堕落的魔音。

李阙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他屏住呼吸,凑近门缝。

烛光摇曳,映出禅房内不堪入目的景象。

李烟笼那身象征清修的素色亵衣已被撕扯得七零八落,松垮地挂在雪白的肩头,大片细腻的肌肤暴露在浑浊的空气中,泛着情欲的潮红。

平日里那双总是垂敛着、仿佛不染尘埃的眸子,此刻却水光潋滟,媚丝横流,死死盯着身上那个伏在她玉体上的男人——一个满脸横肉、目光淫邪的胖大和尚!

那和尚一身油腻的僧袍敞开,露出黝黑的胸膛和滚圆的肚腹,他每一次沉重的撞击,都让李烟笼那看似纤弱的身体剧烈地弹跳和扭动,破旧的木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
而李烟笼,这位被他视为冰清玉洁的姑母,此刻竟主动挺送着纤腰,双腿紧紧盘缠在和尚的腰间,口中发出的不再是诵经的梵音,而是淫浪入骨的娇喘:

“哦……大师……你好大……好会弄……比……比宫里那个……那个不中用的废物……强……强太多了……肏死我……快……用力……”

她那平日清冷如月的嗓音,此刻却骚媚得能滴出水来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李阙的心窝。

李阙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,眼前阵阵发黑。

胸腔内,怒火与一种难以名状的屈辱感交织翻腾,几乎要炸开。

他想嘶吼,想冲进去将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。

然而,在那滔天怒焰的底层,一股更为隐秘、更为邪恶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——那是一种被极致羞辱后,灵魂深处泛起的、病态的颤栗与兴奋。

他发现自己非但没有移开目光,反而看得更加专注,耳膜贪婪地捕捉着禅房内每一个淫靡的声响。

这种认知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与自我憎恶,却又像吸食了毒品一般,无法抗拒地沉沦下去。

他呆立良久,直到禅房内的浪语渐渐平息,才如行尸走肉般悄然离去,心中那份对“绿帽”的恐惧与渴望,已然生根发芽。

连李烟笼都背叛了,后宫内还有忠于他的妃子吗?

他的目光,落在了素以温婉贤淑着称的惠妃郑念霜身上。

郑念霜在宫中向来与人为善,对下人也颇为体恤,脸上总是带着和煦的微笑,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闺秀的端庄得体,仿佛是“贤妻良母”四字的化身。

李阙曾以为,即便六宫粉黛皆红杏出墙,郑念霜也会是最后一个。

但唯一让他有些疑虑的是,惠妃宫中的开销近来明显超出了常例,却又寻不到合理的解释。

这日,李阙只身一人,悄然走向紫寰殿那素来幽静的西偏殿。

尚未走近,一阵压抑却又无法完全掩盖的、男女交织的急促呼吸声,伴随着床榻富有韵律的“吱呀”摇晃,便如同无形的针刺,狠狠扎入了他的耳中,让他心头猛地一沉。

李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
他刻意放缓了呼吸,脚步轻盈得如同暗夜中的猎豹,不带起一丝风声。

他悄无声息地来到窗下,指尖微微用力,便在糊着窗户的桑皮纸上捅开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孔。

他将眼睛紧贴在孔洞上,目光锐利如刀,刺向殿内。

眼前的景象,让李阙如遭雷噬,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,又在下一瞬疯狂倒流!

殿内那张专供郑念霜休憩的贵妃榻上,两具赤裸的身躯正以最原始、最放荡的姿态交缠不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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