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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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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出场伴有幽幽的檀香,是个人闻了都会被吸引。偏生到了祁洢这儿,就是刺鼻难闻。

“你,就是那个岛上的大皇子?听说你还不是皇家血统的,是早年间捡回宫的。如此卑贱的身份,还想勾搭权王和皇上,真真是痴人说梦啊。”

皇后站在祁洢面前,一脸的鄙夷不屑。

“这些都是你的臆想。别拿你们那套想法来看我,一个个都像疯子似的。”祁洢开口。

“你竟敢顶嘴?”皇后皱眉,上前两步,不客气就是一巴掌上脸。

祁洢转回头,瞪着皇后:“滚!”

皇后听后笑了一声:“还敢对本宫出言不逊,谁给你的胆子?!来人,点灯!”

话音落,火光陆续亮起,照亮了这偌大的牢室。而这牢室墙上,挂满了可怕的刑具,以及未曾洗掉的陈年黑红色血迹。

“本宫倒要看看,你有什么本事!”皇后掐住了祁洢的脸,摆在面前看。

只一眼,皇后便连忙抽回了手,怔怔地后退了两步,被宫女搀扶住。

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”宫女问。

“不可能······”皇后喃喃着,推开了宫女,“不可能!他说过,那人已经死了,怎么可能——定是本宫看走眼了。”

可再一瞧,祁洢的那张冷脸与记忆中那画卷上的人一般无二。皇后定了定心神,想到这事不可能发生,便又轻笑了起来,复前几步。

“上次,没打死你,算你命大。这次······”皇后故意放慢了语速,看了看自己的十指葱玉,“本宫可不想沾血,也不想让人知道本宫杀了人。小小惩戒过后,把你放出去,那时再死,本宫倒不会不安了。”

她一挥手,十四队便抱着一个瓦罐出现。在得到皇后的示意后,十四队打开瓦罐,一阵腥味立马冲进了祁洢的鼻腔中。

祁洢面露难色:“你们究竟要做什么?!”

皇后不予理会,只吩咐十四队将那东西泼出去。十四队将罐中的东西全部泼出,泼在了祁洢身上。那是一罐黑血,发酵了好几天,酸臭铁腥。皇后嫌弃地用丝绢帕子捂住口鼻,蹙眉。之后又让十四队打开了水闸,向牢室的环池中放水。

听到哗哗水声,祁洢顿感不妙——这疯女人不会要放水淹死自己吧!

“放开我!赶紧放开我!”祁洢奋力挣扎,但绑的太紧,根本不行。

皇后等人退至门口处,听到祁洢的怒吼后轻蔑一笑:“放心,淹不死你,只是请些朋友来陪你,皇后好好享受吧。”

说罢,几人便离开了。

石门重重关上。门内,水池中水位渐高,空气渐潮,光也渐暗。祁洢奋力拼命地挣扎,却纹丝不动。恰此时,又一阵细碎的吱吱唧唧的声音响起。那水池满后溢出一些水在地上,一些东西自水中爬出,在地上爬动,在黑暗中向祁洢逼近。吱吱唧唧与嘶嘶声此起彼伏,构成了一支诡谲的曲调。

千里之外,荒漠滩上,权军的人围着篝火,看着几百里开外的西蛮火营,吃着肉,喝着烧酒,热烈地讨论着明日的战术。

与此同时,西蛮王在大殿内火冒三丈,掀桌跺脚。赶来报信的下士一进去,就见殿内一片狼藉,还有几具舞女的尸体——定是西蛮王在赏舞时被战报恼了心神,一怒之下杀人泄愤。

下士惶恐地报告了此时的军营状况。

“大王,现在对阵权军的军队损失严重,兵马亏四成!那权军本就擅长以少打多,此时不撤,若不和谈,我西蛮难矣!”一臣子说。

“住口!轮不到你来教本王!那权厮能有甚么能耐,不过是运气好罢了!传令,把镇守西南的军队连夜加急调往东线。本王不信,我万数大军,打不过千人阵队!”

“可是大王啊,调走了西南的军队,那哈坦国来犯该怎么办啊?!”

“哼,弹丸哈坦,何足为惧!密报已来,哈坦正在撤兵。定是知我西蛮数万精兵良马,知难而退。”另一个臣子说,“臣以为,大王可御驾亲征,一来王颜抚军心、涨士气,二来可以彰显我王威严。打败权军,指日可待!”

西蛮王一听,内心很是满意,大悦道:“哈哈哈!卿所言极是!若此战矣,本王就封你为爵,世袭乘荫!”

“大王差矣。此战,我西蛮大军,必胜无疑!”

当夜,守在西南的军队便尽数调到了东线战场,填补空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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