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第2页)
权煴盯着他的脑子,盯了一会儿,收回剑,笑了:“在后山的天顶行宫啊。”
皇帝身子一抖,一脸惊疑。
此时,皇宫多处已经开始烧起来了,虽然是下雪天,但士兵们总有办法把皇宫烧起来。滚滚浓烟升天,岛上一片火光冲天。
“把他两个带走。”
权煴转身,拿过狐裘披上,走了出去。
“王爷去哪儿?”将领问。
“去接一个人,谁也不准跟过来。违者,死。”
权煴丢下此话后,便只身一人向后山而去。
那宫群烧得火旺,木梁倒下砸出的声音令被押走的人们听得心惊胆颤。那艳亮的火光,把岛照的通亮。那原先的雪,早已化成了水,被火的热蒸干。
通往后山的路并不难走。那天顶行宫也就在最高峰的顶上,抬头便能看见。而通向天顶行宫的路,却不怎么好走。那是从山底一直延伸到山顶的石阶路。常年无人过,都爬满了青苔。
权煴看着这石阶路,心中莫名不爽。他拉了下狐裘的帽子,迈脚,拾级而上。
如果细看,会发现,青苔之下的石阶上雕刻了一些花纹,似是什么花。这是金瓣莲,只生长在天庭的花。同时也是权煴最讨厌的花,因为这是那个人喜欢的花。还好有青苔遮掩着,不然权煴见了,非把这石阶路铲了不可。
雪还在飘,而宫殿火势渐弱,火光渐微,岛渐渐暗了。但月凉如水,月光照亮了岛,照亮了路。走了许久,终于到了天顶行宫。但与其说是行宫,不如说是个大凉亭。
这天顶行宫,是把山头推平后建的。由里外两层亭子组成。
外层很大,有三十六根亭柱支撑,亭顶有一颗硕大的宝珠,有一股水流从宝珠上的出水口喷出,顺着亭篷流下,形成一道水帘,流下的水落在了里外两亭中间的环形水池中。而水池溢出的水会流进地面的凹槽中,那水池里,种着的是只有天庭才能产的水植。尤其是那金瓣莲。
权煴眸中闪过一丝憎恶,接着向那水帘走去。
这水帘本来被皇帝口中的仙长施了法,有禁制,是打不开的。但当权煴踏过青石板。来到水帘面前时,那水帘竟就打开了。权煴也没多去想,便走了进去,进去后,那水帘又关上了。
小亭由十二根亭柱支撑,与普通凉亭一般无二,亭中央,有一张宽大的石床,石床上,躺着一名白衣男子。他就这样安静地躺着,双手交叠放在腹上。尽管白衣多层,但在这种天气里仍显单薄。那张柔美但又英气的俊脸上,没有丝毫神情,只写了平静。墨发如泻,垂在了地上。
权煴走过去,坐在石床上,看着这恬静的人。他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抚上了他俊美的脸庞,长了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耳后。权煴清晰看见,他的耳垂上还有一个细小的耳洞。手抚到他的嘴边,拇指擦过他的下唇,停在他的嘴角。下移,抚至脖颈,停在了他的喉结处,手指随意地挑弄一下。再下移,便至胸口,手在他心口上停了一会。
“原来还没死嘛。”
权煴收回手,盯着他的脸,一丝笑意浮现。手指绕起一缕他的墨发,玩弄着。继而微微俯身,亲吻那缕墨发。
“师尊啊,弟子以前连你的一片衣摆都抓不着,现在,你却五感关闭,躺在弟子面前,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”
尽管知道他听不见,权煴依然俯身在他耳边,说:"这意味着,我无论对你做什么,你都反抗不了。"
权煴起身,想了一会儿,又说:“但五感都关了,就缺乏一些乐趣了。”他抬手点了他的穴道,笑了,”知道师尊最宝贝那张脸皮了,那就留你视感不开吧。”
点穴解了四感的祁洢缓缓苏醒,觉察到身边有人后,他警觉到:”你是谁?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刚想抬手出招就被权煴扼住了腕子,按在了石床上。
权煴抬腿上床,跨坐在祁洢双腿上,将他的双手捞起控在头顶上方,压住了在身下挣扎的师尊。
“你干什么!快起来!放开我!”祁洢愠道。
“师尊刚醒,第一句话就这般凶弟子,弟子好生伤心啊。师尊可要好好补偿弟子。”权煴佯装委屈。
祁洢察觉到什么后,怒喝:"住手!放开我!快放开我!”
“师尊乖,不要闹。”一脸戏谑,权煴扯下他的衣带,绑住了他的双手,俯身在他耳边,低声道:"若不是待会儿为了听你喘,便把你的嘴也一起封了。"
权煴空出双手,将祁洢的衣衫层层褪去,把那玉白般的肉体展露在眼前,那丝丝寒意包裹了祁洢,令他羞耻。
“你给我。。。。。。唔。。。。。。”
后面的话还没出口,便被上面人的举动打断。
······
权煴哪会惯着他?他要狠狠折磨他,将他从高洁的云巅拽进腌臜的烂泥,让他只能被困在自己手里——别想逃走。
明月皎皎,光影疏;晚风习习,凉意绻;绒雪纷纷,惊枝压;环水淙淙,低处流;夜露垂垂,微声坠;金莲簌簌,花瓣落。
夜深,皓轮不敌满空玄乌,乌云蔽月,沉沉压压;夜静,海雾又遇无垠碧波,雾气铺覆,蔼蔼弥弥;夜长,旭阳不替寥寥微星,初曙不至,昏昏曚曚。
无眠无眠,鸟雀啼吟;无眠无眠,海浪拍岸;无眠无眠,人影起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