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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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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中了!”裴锦堂在后头喝彩。

裴溪亭并不侧目,只是晃了下拉弦的手,一片震颤。

一道疾风倏忽而至,裴溪亭脖颈汗毛直竖,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仰腰往后倒去,一只箭从上方掠过,猛地钉入远处的树身!

裴溪亭起身握住缰绳,勒马转头,看向从林间跑出来的人,后颈已经惊出冷汗。

“溪亭!”裴锦堂骑马到裴溪亭身边,确认他无事才松了口气,随后看向来人,“你做什么!”

“对不住啊。”来人勒住缰绳,“是我骑射不精,吓到你们了。”

“这是吓到谁的问题吗?若非我三弟躲得快,箭就射穿他的脖子了!”裴锦堂怒斥,“骑射不精就不要进来,你把人家祸害了,一句骑射不精就完事了?!”

那人无辜地说:“没人规定骑射不精就不能入场吧?再说了,这不是没出事吗?”

“出事就晚了!”裴锦堂冷声说。

“今日是我马虎了,”那人看向裴溪亭,笑嘻嘻地说,“裴三公子,等出去了,我请你吃饭权当赔罪,你就看在我不是有意为之的份上,大度些,别跟我计较了吧?”

第9章意外君子报仇,从早到晚。

事关生死安危,裴锦堂不肯轻易放过,冷色道:“当我们裴家买不起米了,要去稀罕你那口饭!”

裴溪亭看着那人,不冷不热地说:“你这箭力道颇重,说不通骑射,谦虚了吧?”

“我练过几年拳,手上力道足够使。”那人耸肩,很是无奈,“但是我当真没准头啊,否则也不会差点射中你。”

射猎物的话,不仅是失了准头,简直是瞎了狗眼,可若猎物是“裴溪亭”这个人,那就太准了。

裴溪亭自小画画,习惯多观察,这人出来的时候半点不惊慌,道歉也没诚意,分明是故意为之。但从“裴溪亭”的记忆来看,他和这人并无仇怨。

裴溪亭摩挲着马鞭,林子里突然静了下去似的。裴锦堂侧目,看见裴溪亭不喜不怒的脸。

随行仪卫们不约而同地盯着裴溪亭摩挲马鞭的动作,比起警告,更像是提醒。所幸裴溪亭指腹微松,最后只是没有感情地笑了笑,说:“那你下回可要注意。”

“裴三公子大度,多谢了。”那人笑了笑,勒转马头,打马走了。

裴锦堂不爽地说:“就算不是故意的,那涎眉邓眼的样也让人来气!”

“他是谁?”裴溪亭问。

“刑部郎中的儿子,叫王夜壶……不是,王夜来。不是什么德行端正的人,所以有人私下里骂他夜壶,脏嘛。”裴锦堂握拳,“真想揍他一顿!”

“没有证据,动起手来亏的是我们,哪怕世子不怪罪,回了裴府也是跪祠堂的份儿。”裴溪亭说。

裴锦堂知晓轻重,烦躁地拧眉道:“被人跟着真不方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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