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萱草蛊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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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郎中点了点头,捋着胡须道:“这萱草蛊只有这一种解法。”

谢淮面容沉静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苏知棠脸上则多了几分忧虑,虽然文郎中说得明白,可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出岔子?何况谢淮身子骨这么差,喝下毒药后他还能活吗?

“此蛊不解,必死无疑。”文郎中神情严肃,“虽说这药毒性是大了些,但短则三月,便可解了此毒,保住这条命。”

苏知棠迟疑片刻,“那喝了这药,不会有什么不适吧?”

“是药三分毒,何况这药不止三分毒。”文郎中努力回忆着当初解蛊时的情景,“若是我没记错,服下这药后,每逢初一便会周身疼痛。”

说完,文郎中又叹了口气,“再疼痛也总好过没命吧。”

话虽如此,苏知棠下意识看了谢淮一眼,虽说如今他们两个都失忆了,可她还是希望在两人找回记忆前,谢淮能好好活着。

“我治。”谢淮突然出声,“文阿爷,还要劳烦您配药了。”

文郎中松了口气,笑道:“家中还少了几味药材,今日我便上山去找找,也不知几天回来,秀秀还要麻烦你们多多看顾着些。”

一直没有说话的秀秀坚定地拍了拍胸膛,“阿爷你就放心吧,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来的药材炮制好的。”

文郎中有些无语,不过又暗自庆幸秀秀不和他一块上山,当即便收拾了东西,又叮嘱了秀秀几句。

刚要出家门,文郎中又停住脚步,转头对谢淮和苏知棠有些迟疑道:“喝了这药必然元气大伤,少不得要好好补补身子,伤身子的事情万万不要做。”

说完,文郎中逃也似的往山上走去。

苏知棠沉思半晌,问谢淮道:“文阿爷的话是什么意思?要不你教书的事先搁一搁吧?”

谢淮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。

等文郎中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之间,苏知棠和谢淮一块收拾灶房。

苏知棠想起今天早上吃饭前文郎中便过来找谢淮,两人在院子里嘀咕了好一会儿,便又忍不住问道:“早上文阿爷和你说什么了?”

谢淮笑了笑,温声道:“没说什么,只问了问我平日里都有什么症状,许是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萱草蛊吧。”

苏知棠“噢”了一声,又转身去院子里抱劈好的木柴。

看着苏知棠的背影,谢淮垂下眼帘,早上文郎中一脸严肃地问他咳了几次血,想来文郎中早已摸清他病的严重程度,这才急急忙忙地进山去了,不然文郎中都这把年纪了,大可休息几日再去。

谢淮并不畏惧死亡,只是如今这世间他和苏知棠相依为命,若他死了,苏知棠怎么办?她一个没有记忆的可怜女子,又该如何在这世道生存?

他想活着,至少在他们找回记忆之前,他得好好活着。

等谢淮带着秀秀去了私塾,苏知棠在院子里转了一圈,就背着自己的竹篓往山上去了。

赵祥和李子瑜都回来了,赵如意只怕也没空出来和她闲聊了,正好她去山上看看有没有猎物,若是没有,她就去县城买些肉回来。

苏知棠径直往昨天放置的陷阱走去,心里隐隐有些期待,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布置陷阱,也不知能不能抓到猎物。

一连去了三个陷阱,都没有什么收获,苏知棠叹了口气,起身往第四个陷阱走去。

刚走到陷阱附近,便听到些细微的动静,苏知棠心下一喜,屏气凝神往陷阱走去。

果不其然,一只肥硕的兔子在网里挣扎。

苏知棠大喜过望,兔子好啊,烤兔子最香了,尤其是这种肥兔子!

等把兔子提溜起来,苏知棠才发现这兔子的肚子很大。

难不成是怀孕的母兔?苏知棠犹豫片刻,杀掉有些残忍,可放掉她又舍不得。

思来想去,苏知棠决定把它带回家养。

把兔子抱进怀里,苏知棠又往最后一个陷阱走去,不出她所料,也没什么东西。

有这只野兔在,苏知棠也不再多耽搁,立刻往山下走去,她家后院的鸡窝旁边还有一块地方,倒是可以垒个兔子窝。

等秀秀无精打采地回到家,恰好看到苏知棠刚做好的窝,顿时来了精神,“知知姐,这是……哇,是兔子!”

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那日吃的烤兔子,秀秀擦了擦嘴边的口水,“知知姐,咱们什么时候烤兔子?”

苏知棠看了一眼在新窝里打转的兔子,“不烤,这是只怀孕的母兔。”

秀秀的眼睛又是一亮,絮絮叨叨道:“我听二狗说,大兔子生小兔子,生得可快了!”

苏知棠笑了两声,从鸡窝里捡出鸡蛋,“那秀秀可得把它照顾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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