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暗中较量(第2页)
听到红姑突然惨叫,魔鬼曹镝终于停下来。
“啪”地一声,红姑的身子重重地一下瘫软在凳子上。惨呼未绝,又“哇”
地一声,胃里的食物连同绿色的胆汁一齐吐了出来,吐了满身满地。
紧接着,又听见下身“噗、噗”两声,先是一股浊黄的尿液象一道喷泉一样激射出来,喷得如此之远,竟喷到了站在刑凳后的恶鸡婆嘴里:紧跟着一股稀汤一样的黄屎也从红姑的屁眼里喷了出来!
残酷的电刑,让红姑大小便失禁了!
“咳咳。”红姑嗓子里最后咳了两声,头一歪,不动了。
刑讯室里立刻充满了屎尿的恶臭。
魔鬼曹镝、苟得全、恶鸡婆和打手们多是兵痞粗人,见惯了,对屎尿臭还能适应,但“斯文”的姚继克如何受得了,恶心地直想吐,恨不得马上离开,但碍于魔鬼曹镝,只得把冲到口中的胃液强咽回去。
红姑被冷水浇醒,魔鬼曹镝逼问道:“知道厉害了吧?开不开口?”
红姑似乎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是闭上了眼睛。
魔鬼曹镝气疯了:“妈的,敢耍老子?电,给老子往死里电!电到她开口为止!”
电机又响了起来,越来越急,持续的时间更长了。
红姑的身子一次次反弓起来,象一条在煎锅里煎熬的活鱼,痛苦地痉挛着,惨烈地挣扎着: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长,嗓子嚎哑了,已不似人声:失禁的屎尿一次次喷出,仿佛要把体内的东西掏空:浑身早已大汗淋漓,汗水已淋湿了刑凳。
但每次昏死过去,电机停下来,她回答魔鬼曹镝的依然是沉默。
惨烈的情景,吓得姚继克躲到一边,闭上眼睛,堵上了耳朵,连恶鸡婆和打手们脸上都变了色。
电机第五次停下来的时候,为头恶鸡婆哆哆嗦嗦地报告:“团座,这娘们儿又昏过去了。”
魔鬼曹镝一个嘴巴甩上去:“没用的废物,把这婊子弄醒,再电!”
姚继克再也忍不住了,“哇”地吐了出来,转身向外跑去。
哈得全凑上来:“大哥,别再电了,会出人命的。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再想想别的招吧?”
魔鬼曹镝悻悻地说:“好吧,先弄干净,关到水牢里。”
打手七手脚把红姑从凳子上解下来,给她松了绑,用水和棕刷洗刷掉她身上的粪便和呕吐物,然后把她拖进水牢。
由于水比较深,打手们只能把红姑的双手绑了,拴在水牢中柱子上的铁环上,红姑实际上是被吊在水中的,肮脏的水面没过了她伤痕累累的腹胸,只能看到她被吊着的双臂、低垂的头部和修长的脖茎。
打手锁上牢门走了。
牢里冰冷的水刺激着,红姑渐渐醒来,电刑过后是浑身的麻木、刺痛和软弱无力,她泡在透彻筋骨地冷水里,冻得她嘴唇乌紫,浑身不停的打着冷战,低声呻吟着,喘着。
手腕也被吊得麻木了,为了让手腕轻松一下,她试着掂着脚尖够到池底,感觉碰到了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,在水下浮动着,她用脚触摸着,她运了运劲,试着用脚尖将那东西向上一挑,那东西竟然轻飘飘地浮出水面,红姑吃了一惊——那是一根白糁糁的骨头,是人的大腿骨!
红姑的眼睛潮湿了,不是为自己,这里被折磨死的烈士不知有多少?这一笔笔血债一定要敌人加倍偿还!
冰冷的水使红姑的体温很快就失去了,随之而来的是恐惧、饥饿、伤痛、疲惫和加倍地寒冷,不一会儿,红姑的意识渐渐在模糊,她觉得自己要死了,她多么希望自己就这样永久地死过去啊……
可是,红姑发现自己的意识又逐渐清醒了,不过不是在水牢里。
她首先闻到的是医院里惯常的消毒水的味道,然后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,已不再赤身裸体,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身上盖着洁白的棉被,想动一下四肢,才发现双手都缠着绷带,左手被铐在床头上,手背上插着针头在输液,右手是自由的,脚上还戴着脚镣。
窗外阳光明媚,不大的病房里点了火炉,让她感到很暖和。
门开了,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,一见红姑,惊喜地叫道:“哎呀,你终于醒了。”
听见叫声,门又被推开,进来两个持枪的警察,看了看红姑,又退了出去。
护士给红姑喂了药,又给红姑换药。
她的动作很麻利,也很小心,看得出她尽可能不想弄疼红姑。
她一边工作,一边小声跟红姑说话,说了好几句,却发现红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一声不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