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(第1页)
“叶辉,燕子今天没来,你怎么还坐在这儿,还不去劝一下。”马上有人向我提出了宝贵的意见。这几天怎么了?先是严雅为陆涛一句话不来上课,于是陆涛走了,然后本人去劝严雅来,陆涛也来了,但燕子走了。我们班三大巨头轮流旷课,这意味着什么——灾难的到来?“燕子怎么了?”严雅问我,昨天那憔悴的神情已不复存在,她又回到往日的她了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!”我无法解释,我此时感觉我、燕子、严雅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团棉纱,越扯越乱。事情把我推到了一个三叉路口,我不知应该选择走哪条。有些事情看起来很简单,但事实上有时却十分棘手。如果要是你……你会……但那是站是局外,如果你身处其中就不会那么想了。我处理事情的方法,大部分采用折中,比如说:药是苦的,糖是甜的,那么我就会在吃药时喝糖水冲服,不过也有例外,我吃糖时就从来没用药来折中过。同样,这件事也不能折中,试想一下,如果选择其中一个,我显然会得罪另外一个,但如果折中谁也不选就会得罪两个,也就是说我只能避重就轻。可现在面临两种选择,选谁呢?这就像一个迷宫,我站在一个叉道口,好不容易选定一条道,赌博似的一路狂奔,却又遇到另一个叉路口。晚上睡觉时就躺在床上来回翻,陆涛也在床上来回翻转,翻到半夜也没睡着。我就穿衣把卫星拉起来。卫星起初不想起,嘴里嘟嘟囔囔说我不知道被窝里暖和。我靠,我睡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用得着他提醒。他还想说什么,但我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早叫起他过,也知道可能就点不寻常的事。这样的夜很清凉,很朦胧也很静,卫星在后面边走边穿衣服,“辉哥,你要领我上哪儿?”“别问这么多,跟着就是了。”院门锁着,我们就从墙上跳过去。“辉哥,你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吧。”“坏你个头,就你想得坏。”不过老实说来,这么个黑夜,两个人偷偷摸摸地翻墙,会有什么好事?往东拐,爬上一个山坡,上面有一个凉亭,我就找了一个石凳坐下来。这个坡叫“情人坡”,名字是我起的,那是大一开始的时候,辅导员领着我们熟悉校园环境,来到这个地方。我发现这里环境很好,茂密的树林,通幽的曲径,还有很多石桌和石凳。辅导员告诉我们说这里就叫——勤人坡,他解释说,每天早晨都会幽很多人到这里读英语。但走不多远就看见一个高年级的大哥和一个大姐在那里“练摔跤”,引起我们羡慕的惊叫。我就建议把名字改掉,马上有很多同学表示赞成,他们一致认为“勤人坡”这个名字太俗,没有诗意。最后敲定用“情人坡”一词来代之。在情人节那天,我、卫星、陆涛、王宇集体在这个没有情人的情人坡过了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。那天卫星喝得烂醉,等他也坐下来,我就问他:“你喜欢吴妍吗?”“当然了,这还用说。”卫星那样子好像感觉十分自豪。“你能说出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。“感觉?就是当你看到她,你心里就会很喜欢。”“具体一点。”“这种东西很难说,它不像一个可以看见的东西,说它是圆的,它就是圆的,扁的就是扁的,它很抽象……”“少哆嗦,实际一点。”我确实有点不耐烦。“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,你会喜欢她的一切,她的优点她的缺点,还有就是当你看到一本特别喜欢的文章或电影的时候,你就特别想和她共同分享。怎么了辉哥?这些都是你平常教我的,今天怎么反问起我来了,你不是想考考我吧!”我没有说话,我在想卫星刚才说的那番话,他说的那些我也都见过,自己在这方面的理论修养又岂止一两本书能写完的,但怎么事情一轮到我反而晕了头呢?燕子是很泼辣,也让我吃了不少的苦头,但那些都给我的生活增添不少精彩花絮,每次见到燕子的时候我都很兴奋,虽然心里也有那么一点点害怕,这种兴奋的感觉直接导致了我在上一次闹剧结束后,还想着下次。卫星说我就是一个字——“贱”,我不服说他就是两个子——“很贱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