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(第2页)
“…那是自然。无论少尉您此时心中怎么疑心我,我都将您这只回握的手视作答允了,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打消您对我的所有猜疑……”男人端详着眼前的手,轻声道,“‘金发死神’,确实不适合你。”
弗里德里希微微皱眉,他抽回手。
“…算上舞会上的,事不过三,博士。”
“当然,弗、里、德、里、希。”库洛洛笑道。
“……”少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片刻,他懊恼地叹了口气,“那么,就不打扰你浇花的兴致了,失陪。”
“请等一下,弗里德里希。”
“…你说。”弗里德里希扭过头。
“你知道这些紫色小花的花语吗?”男人指着三色堇。
“不太清楚。”
“它们……是无言的爱。”
弗里德里希调侃道:“呵呵,原来博士也是个会为爱情苦恼的人。”
“xiaokuyuanzaitianbian,jzaiyanqian(小酷。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)”
见男人突然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话,他警惕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啊,这是我故乡的一句俗话,意思是说爱情给人的感觉总是飘忽无常的。请别误会,我至今依旧单身…不过,我若有幸遇上了‘他’……”医生说着,将桌上的药递给自己。两人间不过半臂之隔。
“借用海因里希·海涅的一首诗:‘我只想在你芳泽轻漾的地方默默地了此残生’。”
医生看向自己的眼神甚是温柔。
某种异样的感觉闪过脑海。
弗里德里希尴尬地移开视线:“……看不出来博士还挺长情。多谢你的药…再见。”
道别后,他平静地转过身,离开房间的这几步脚程倒是多了几分急躁。
chapter47
弗里德里希很好地履行了离开库洛洛房间时对他作出的“承诺”,一连几日从研究所到阿尔布雷希特王子大街,再到住处,都不见其踪影。
库洛洛表面上忙着本职研究,同时暗地里也在继续有意无意地结交或许有“利用价值”的纳粹,拉近关系。
比如霍夫曼博士的商界好友迈克尔·齐默。
比如护理科室的护士长韦贝尔夫人。
又经韦贝尔夫人介绍,结识了将军夫人的私人医生约翰·冯·夸里奇。
……
还有一些其他的同僚。
不同于“爱憎分明”的西奥多·霍夫曼,研究所的医护或多或少都有些党卫队的朋友。
这一周多以来库洛洛了解到了更多外人眼里的弗里德里希·阿登纳。
弗里德里希·阿登纳是来自于阿登纳家族的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