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第 1 章(第2页)
产业由大伯接手,为了挽救裴家,他四处求人,最后求到一条门路——与宗家联姻。
只有宗延,宗家年轻的掌事人,愿意答应裴家的一切要求,条件是要裴玉惜这个人。
大伯百般哀求,裴玉惜只剩这一条路可走。
就这样,他仓促跟宗延领了证,浑浑噩噩地出席了婚礼。
裴玉惜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礼物,被塞到了宗延的床上。
当天晚上,宗延弄得他很痛,像是饿了很久的疯狗终于叼上肉骨头,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手。
交易嘛。
八千万,宗延眼睛都不眨一下,扔给裴家这艘烂船填窟窿。
裴玉惜自然懂得其中的分寸,整夜咬着唇,没有叫喊。
起初,裴玉惜对宗延还有几分忌惮,日子久了,就越发不乐意给他好脸色看。
饭吃上两口会走掉,爱做到一半也会中途喊停。
戒指落在抽屉的角落,从不记得宗延的生日是哪天,重要的场合,更是一次都没有以伴侣的身份,陪宗延出席过。
裴玉惜一点都不喜欢宗延。
那个粗暴无礼的男人总是喜欢在他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青紫色痕迹,导致夏天裴玉惜都不怎么爱出门。
而一旦出门,宗延又会变得喜怒无常。
那天,裴玉惜深夜回家时,宗延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等他。
大概是从另一个酒宴上回来,沾染了一身的酒气,西装外套没脱,脸色铁青地看着他:“晚宴唐应白也去了,你要跟他私会,也该瞒着我点。”
裴玉惜不知道为什么宗延总是不放过唐应白。
他们在饭桌上说的话总共不超过五句,又全是关于合作的项目。
裴玉惜想解释些什么,对上宗延阴鸷的眼神,又觉得徒劳。
他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,锁了门。
五分钟后,门锁被撬开。
宗延破门而入,单手扯着领带朝他走来。
不再逼问,沉默地将裴玉惜的双手交叉压过头顶,摁在床头。
裴玉惜麻木地闭上眼睛,感受着狂风席卷般的力道压下来,猛烈又不容抵抗。
酒味熏人,他知道宗延是不肯先洗个澡了,于是放缓了呼吸。
从头到脚都开始破碎。
宗延的妒火发泄了很久也不见消却,还一边向裴玉惜提要求:“从明天起,裴家的项目你就不要管了,也不要再跟大伯来往,就听我这一次。”
裴家是裴玉惜的底线,尽管父亲去世后,在大伯的接管下,裴家一直没能恢复往日的兴荣,可无论如何,裴玉惜做不到彻底不管。
“我可以终止和唐家的合作。”裴玉惜说,“并且保证不会再跟唐应白见面。”
他以为宗延还是为了这个。